韩张 我心匪石
原著属于虫爹,荣耀属于他们,ooc属于我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所以认定你,就是你。
1,11张新杰生日快乐!!
说更新就更新,就是这么任性。
啊——张嘴,吃糖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一个人一生中能有几个十年?张新杰常常这么想。看着阳光照耀下的宽阔的,挺直的那个人的背,空气中明明飘着旁边蛋糕店里散出的甜腻的香气,却让他无端感到一阵苦涩。
这样挺直的背,他看了有六年了。
不管是赛场上勇往直前的大漠孤烟,还是赛场下严格霸气的队长韩文清。
仿佛一直都注视着他的背,只能注视着他的背。
他站起来,背对着他,隔绝了来自对手的烟火流弹,也忽略了……他的一腔衷肠。
这样强大的人,他恋了有六年了。
不知道是赛场上一次次救他于水火的错情,还是场下队长对队员一次次隐于细腻的关心。
总之他就这么爱上了他,似石不转藏于胸中的十字架。
冰冷的,却又是最为安心的存在。
其实张新杰知道,韩文清是知道的。
不管是梦中呓语,还是无数以副队之名霸占队长的关心。
韩文清不迟钝,甚至某些方面来说异常敏锐。
前一两年以为只是队友情的坦然,到后面有意无意的回避。
他是知道的,张新杰想。
可就仿佛是还没吹起的泡泡自己爆开了一样,还没升起的风筝自己断开了一样。
那还没说出口的告白就这么被隐秘的,小心的,拒绝了。
张新杰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,他本没奢想过什么,只想着能一直陪着他就好,就像石不转一直站在大漠孤烟的身后一样。
大漠孤烟绝不会让任何人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伤害石不转。
石不转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眼皮底下伤害大漠孤烟。
可就这么被当事人悄悄的,巧妙的拒绝了,就像是眼看对手两个残血,在石不转面前把大漠孤烟揍趴下了一般。
很不甘心。
张新杰想,要拒绝也是要光明正大的,两个人面对面的,被拒绝。
这种根本还没表明心迹就被暗搓搓pass的行为,张新杰绝不认可。
他绝不认可。
其实他从没想过告白,也从没想过能被冠上“韩文清爱人”这个称呼。
但这样的拒绝,倒让他生出不甘来。
看着韩文清与主办方握手告辞,张新杰伸手推推眼镜,满眼爱慕隐在白光下。
次日比赛,兴欣战队仿佛疯狗一般拿出五输出的阵容,不断的逼迫霸图老将们与兴欣新人拼手速。
“新杰奶住,等下波他们技能冷却我们反攻。”
张新杰没有回答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血条,队友的血条,自己的血条,对手的血条……
小回复术给张佳乐,这波攻击扔个群疗,包子后退路上丢个神圣之火,英奇需要大加……
解说在台上拼命的嘶吼:“这局霸图能不能赢全看石不转的发挥了!只要顶住这波兴欣的攻击,下波技能冷却就轮到霸图收割了!!可是兴欣这波太猛了,寒烟柔又冲进去了,控,小控,浮空!!石不转能加住吗?能加住吗??”
“这边已经看到兴欣一些比较关键的大技能开始进入冷却了,最多五秒,结束这波攻击。霸图已经全员残血,只要带走一两个,就将形成人头上的优势…三,二,一!顶住了!!顶住了!!面对如此强攻石不转展现了一个老将的实力,兴欣全体空技能,霸图虽然残血,但他们的蓝!!他们的蓝足够支撑他们打一波反击!!”
“好的兴欣开始撤了,大漠孤烟冲上去了,包子入侵!!包子入侵刚才显然是想放技能,但是,没有蓝!!!”
“好了恭喜霸图获胜,说实话石不转顶住的那波伤害实在太恐怖,希望张副队回去后好好休息,养好精神……”
选手通道内,宋英奇严肃指责兴欣的暴力输出把他们搞得疲惫不堪应该请客,方锐则捂着心口说霸图赢了比赛伤害了他们幼小的心灵,应该他们请才是……一行人打打闹闹的往休息室方向走去。
昏暗中,一个男人抿抿唇,用干涩沙哑的声音开口。
“打得不错。”
说罢便快速跟上大部队,也不理会说出去后的回答。
独自吊在尾后的男人愣了愣,伸手扶了扶眼镜,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原本以为只是霸图兴欣两家的聚会,然而张新杰去了之后才知道没这么简单。
“张副队生日快乐!”
“生日快乐!!”
祝贺声此起彼伏,张新杰一一道谢过后,沉默的坐在一角看着众人狂欢。
他在等,等韩文清的祝福,所以他毫不客气的,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。
然而没有,韩文清只顿了一下,把果汁一饮而尽,随后向外走去。
张新杰扶了扶眼镜,掩饰住难言的失望,跟了出去。
洗手池“哗哗”的响,韩文清用手捧着冷水洗了一把脸,一抬头,镜中映出了身后戴着眼镜的男人。
他穿得有些单薄,很明显没顾上拿外套就跟了出来,风一吹,显得有些孱弱。
韩文清有些心疼,但他更怕自己逾越的关心吓到了这个严谨的,正经的人。
他是知道他的心思的,那薄薄的镜片怎能掩住那人眼中每每看见自己时的夺目光彩。
可他怕,怕那只是年少的孩子分不清喜欢,只将可靠的前辈毫无保留的信任。
更怕只是赛场上一次次心有灵犀后的错情。
张新杰第四赛季出道,那时,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孩子。
他不懂事,他必须懂。
他开始躲着,哪成想他并不放弃。
直到今天看着大家为他庆祝生日,他才恍然惊觉当年那个小小的少年已经长大,也早已经成为了一个懂事可靠的人。
可他还是那么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,镜片掩不住那千千万万的情绪。
“六……年了,你怎么这么执着?”他听见自己这么问。
“不是我执着。”他听见他这么答。
“是你值得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,韩文清以为那眼中的光彩要将碍事的镜片炸碎。
然后他听见,那个在赛场上无论多么危急依旧冷静的人,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,小心地问:
“今天在场上那么累,你……都不心疼我吗?”
“心在你那里,疼不疼你说了算。”
他听见自己这么答。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